□陈亚丽

门前屋后，柿子树又红了。金秋十月，走进任何一个农家村落，大街小巷里，最引人注目的就是那一道道柿子树点缀的风景。

柿子如灯，高高挂在枝头。有些树上，柿叶苍翠欲滴，亮闪闪的，外面好似涂了一层蜡；也有些柿树，叶子已经落光，只剩下数不清的橙红色果子，密密地挂在光秃秃的枝丫间，别有一番韵味。

这些柿子大多分为两种，都很甜蜜，却各有各的性子。一种是脆柿，口感清脆鲜甜。咬一口，嘎嘣脆，好似咬到一个糖疙瘩，爽口得让人停不下来。另一种则不同，刚从树上摘下来时，涩得让人皱眉。需要“漤”一下——和苹果放在一起，慢慢脱去涩味。待它变软后，轻轻撕开薄薄的皮，里面的果肉如同金色的河流在流淌，软糯香甜。只是这种柿子不经放，得趁着新鲜吃。

看着如今家家户户门前点缀的柿子树，不禁想起三十年前的光景。那时的农民还很穷，村里养羊的多，而且都是散养。若是在房前屋后种上果树苗，怕是早被羊啃光了。如今，养羊的少了，种果树的人家多了起来。柿子树似乎特别好活，不需要太多照料，就能年年奉献累累果实。

这些柿子树站在农家的房前屋后，成了秋日里最美的装饰。它们个个果实圆润，色泽橙红，丰硕艳丽，与中国人心目中团圆、吉祥的美好寓意完全吻合。

霜降过后，柿子更红了。这个季节，村民们会趁着晴好天气，忙着采摘。有的直接拿到市场上去卖，有的留在家里自己吃，还有的会晒成柿饼。

秋天，因为有了这些柿子树，而显得更加丰盛而饱满。那挂满枝头的“小灯笼”，照亮了农家的院落，也温暖了每一个过路人的心，是记忆里最动人的乡村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