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4年06月05日
第A4版:人文菏泽

堆 粮

儿歌曰:麦子打上场,小妮拍巴掌,白馍蒸一锅,香油拌葱稞。一个送奶奶,一个送爷爷,一个送娘,一个送爹,挎上一篮送姥爷。还剩一个送给谁,送给庙里的老和尚,白馍和光头都明晃。

粮食上场的时光,是农人们最美好的时光。经过一年的辛勤劳动,终于看到粮食堆在场里了,似乎闻到了小麦散发出来的香气。

因为晒粮食的多,为防混淆,要用布袋隔开,做个记号。粮食摊开后,要派个孩子看着,主要防村里的鸡鸭、天上的麻雀前来捣乱。负责看管麦子的小孩,将地排车停在场附近的树荫下,拿两根布袋铺在车厢里,躺在上面,手里拿根长鞭,两眼瞅着自家摊晒的麦子,耳边听到麻雀飞动的声音,就拿起鞭子,在空中甩出一道鞭影,“叭”的一声脆响,那鸡鸭、麻雀听见动静,就赶紧溜走了。

看场的孩子,还要管翻麦子。天气干热的话,晒上三两个钟头,就要用木锨翻晒一下,把下面的翻上来,让麦子均匀受热。

夏天,天气变化无常。一片乌云飘来,一阵狂风袭来,往往就是一阵急雨。如暴雨来袭,眼看到嘴的粮食也许就打了水漂,这时男女老少就会齐上阵,动用各种家伙,用木锨扬,用簸箕端,用推板推,齐心协力、快速堆粮。堆完拿来大块塑料布盖上,再找来砖头、石块,将各个角压实,以防风吹。

待粮食扛回家,先磨上一袋子面,蒸上一锅又白又宣且香甜的馍馍,让孩子、老人吃吃新麦,好好解解馋。这锅馒头吃完,再吃就得等到过年了。

文/孔伟建 图/王世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