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 林
近来朋友圈一张照片让人很感动,一位老太也许是走路太累了,便倚靠在附近一辆轿车驾驶车门上,休息了一分多钟。此间,坐在驾驶座上的车主看到了,并没有打扰老太,而是等老太休息完毕,才打开车门走出来,这一幕被很多评论赞为 “最美的偶遇、最暖的等待”。触动我的是,人与人慢下来的善意和美好。
也许已经走过求快的年龄,现在特别渴望和喜爱慢——当然,并不是每一种慢都是美好,但当“快”成为我们生活场域一种带着压迫性的生存意识形态时,就带来了很多社会问题,让人与人之间变得没有耐心,没有时间交流,没有耐心理解,没有心情欣赏,彼此充满不由分说的敌意、不容解释的戾气、不分青红皂白的偏见。
我们身边的很多社会问题和个人问题,其实都跟“快”相关。大到环境问题,不顾环境承受力的快速发展破坏了我们的生存空间;强推一种自以为是的大手笔方案,引发反弹。房价太高带来很多焦虑,但急于想在毕业不久就想买一套房,也是问题之一。交通拥堵是大城市病,但这种拥堵难道不跟人们太急、人人都想快有一定关系吗?很多时候并不是马路不够宽,不是车太多,而是人们都太急,对交通有一种不切实际的期待,稍微堵一点就乱变道,乱按喇叭,结果只会更堵。孩子教育、事业追求、科研发展,莫不如此。
道德问题某种程度上也出在快上,人与人之间越来越缺乏善意的沟通,一言不合不由分说就动手,人们脸上都写满“我这么忙,哪有时间跟你说”的焦躁。路怒、网怒、医怒、延误怒,很多快时空都跟“怒”这个字联系起来丰富着汉语辞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