策划/运斋 庆堂
文/彭 忠
图/妍言 永革 世江 丽敏
纸牌的制作为雕版印刷,堪称民间制作工艺一绝。它起源于元代,至今已有六百多年的历史。
据《曹州府志》记载,宋江起义一百多年之后,宋江故里水堡村的齐氏、付氏、杜氏三家,出于对起义领袖宋江及众多英雄人物的怀念,历经无数次地苦思冥想,终于研制出一种特殊的纸牌,并达到既能用来纪念又可以作为游戏的目的。这就是纸牌匠的来历。
水浒纸牌最初在老年人之间把玩,所以又称为“老妈妈牌”“婆婆牌”“小牌”。纸牌共120张,制作者根据当时官府赏银数量,将水浒一百单八将分门别类地编排出三种牌艺,即:万字牌、条字牌、丙字牌。宋江的皇榜赏银数额是九万贯,所以万字牌的首张牌页便是九万宋江,最后是一万燕青,依序排出九万至一万各4张。条字牌的首张是九条卢俊义,末张是一条张顺。丙字牌的首张是九丙吴用,最后到一丙张青。还有红花子牌,他是梁山寨起义的第一届首领王伦,两头红印花牌是第二届首领晁盖,黑瞎子牌就是阎婆惜,他们三个人的牌各四张。至此,一百二十张纸牌的设计就算完成了。
纸牌匠的工具、原料有上好的梨木料、稀糨糊、圆刀、大小刻刀、舞钻、芝麻油。
纸牌匠的雕版工艺流程一般是:选上好的干梨木料,取二膘整料,不然易变形。按实用板料尺寸,用静刨将板料正面刨平。以祖传牌版印制成底版,不走样。用稀糨糊裱贴在要刻的板料上,正面朝向板料,确保刻出的是反图。先以圆刀刻出边框,叫“清趟子”,然后以大小刻刀按印好的底版雕刻,圆孔一般用舞钻钻孔。接着是修版,作用是将刻出的牌版线条进行细加工,去掉糙边。这样一来,版就雕刻好了。雕刻好的版共有两块,每块版上分为3行,每行5张,共15张,最后在版上刷层油(芝麻油),接着用开水烫,等晾干后使用。
纸牌匠的印刷工艺流程:做印刷前原料准备;以新细白面或以新麦粒煮半熟,用小磨拐碎后过箩,加水搅拌,放火上边搅拌边加热,做成有黏性糨糊,为打糨子。调墨:以烧柴草、秸秆形成的锅底灰为原料,溶于水,形成墨汁,裁一种透明薄又有韧性的灯笼纸。印刷工艺:清版、上墨、印牌、印红花、搪牌、上挣子、潮平、配牌、裁切、包装等十一道工序后,便是一副完整的水浒纸牌。
据《郓城县志》记载,水浒纸牌最鼎盛时期,水堡村共有作坊100多家,每天的产量可达1万付,前来从事交易的远近客商如水如潮,可谓“车水马龙到水堡,往来只为水浒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