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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者日前来到牡丹区景昀苑小区抗战老兵张元邦家里,今年85岁高龄的他已在客厅等候。看到记者到来,张老很高兴,手里拿着一张复员军人证明,张元邦的老伴告诉记者,由于多次搬家,这是他保留的唯一一件“古董”了。
抚摸着这张复员证,张元邦跟记者讲起那血雨腥风的年代。“日本鬼子惨无人道的打、杀、抢、烧,许多中国老百姓惨遭杀害。”张元邦说。
1930年,张元邦出生在牡丹区马岭岗镇白杨张庄一个贫困的家庭。回忆起自己的童年,张元邦的记忆里都是“贫穷、饥饿”的字眼。1944年,年仅十四岁的张元邦便入伍参军,被安排在中共鲁西南第五分区某司令部。“当时的司令部就有俩部门,一个是侦察连,一个是交通站。”张元邦回忆道,他被分配在二班里了,当起了“地下交通员”。
“有一次我去送信,就碰见一个汉奸头子带着俩鬼子在路上走着。”张元邦回忆说,“当时也没害怕,就赶快给汉奸打招呼,寒暄几句,他们也没盘问我,就让我走了,我安全把信件送到了指定地点。”就这样,张元邦从事送信工作直至日本宣布无条件投降。
抗日战争胜利后,张元邦被安排到一个卫生学校进行培训,但不久之后,内战爆发。1946年8月下旬,国民党出动14个整编师共38万人的强大兵力,向晋冀鲁豫解放区发动进攻。张元邦便再次入伍,参加了著名的大杨湖战斗。
当时的张元邦由于年幼被分配在了转运站,“我就是负责把打伤的兵员从阵地上背下来,交给担架队,再由担架队交由后方医院。”张元邦心痛地回忆说。“战斗打了几天几夜啊,死伤的人员我自己都记不清了,想想当时的情景就心里难受啊!”
这场战斗结束后,张元邦便跟随着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强渡黄河,挺进了大别山地区。“进入到大别山后,部队改制了,由于表现出色,我就在警卫连里当上了班长。”
提及头上的伤,张元邦说,这就是在大别山的一次被国民党包抄时被子弹打伤的。“当时我在站岗,就看到有国民党军队来了。”张元邦说,“部队会面都问话,我就问他们是那一部分,他们说是28师三团,问我们是那一部分,我心想可不能说少了,就说我们是独立旅。” 说话间,国民党军队就围了上来,当时张元邦大喊一声“敌人来了”。由于装备、人员的悬殊,我军部队的司令发出命令紧急撤退。“司令带着我们刚刚退守到山里,子弹就像刮风下雨似的打了过来,有一颗就擦着我的头皮打了过来。”张元邦说。由于受伤,张元邦本可以留在当地百姓家里医治,但简单处理后,张元邦又返回部队作战直到解放战争胜利。
新中国成立后,张元邦被分配在当时的中南军区空军第七总队学习跳伞。几年后,由于伤病的问题,张元邦复员回到菏泽,被安排到马岭岗镇供销社直到退休。
采访中记者看到,张元邦老人的双手已经严重变形。“当时在大别山时连着下雨,衣服暖干,干了再被淋湿,就这样俩胳膊就落下风湿的毛病。那时候随军作战,渴了连脏水沟里的水也喝,不过那时候再苦,也坚持了下来。”张元邦说。
时光荏苒,战争给张元邦老人留下的疾病和伤痛都被他用一个军人的坚毅咽下,但他言辞之间流露的,仍是一个普通人对国家的热爱、对和平的向往。谈及愿望,张元邦老人说,“今年是抗战胜利70年了,就是希望不再有战争,咱老百姓不再受苦。”
记者 杨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