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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解放战争的三年鏖战中,鲁西南战役一直是刘伯承和邓小平引以为傲的“得意之作”。 1947年6月30日—7月28日,在广阔的鲁西南平原上,刘邓大军纵横俾阖,连战连捷,揭开了中国人民解放军从战略防御转入战略进攻的序幕。被将士们笑称为“年年啃‘桃’(陶)”的定陶攻坚战,是鲁西南战役的一场重要战斗——
定陶攻坚战创造我军光辉战例 一个纵队单独歼敌一个旅

作者: 来源: 菏泽日报 发表时间: 2021-04-23 09: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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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南战役纪念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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鲁西南战役定陶攻坚战中,英勇牺牲的杀敌模范王克勤

刘邓大军突破黄河天险发起鲁西南战役

汹涌澎湃的黄河,像一条蜿蜒的巨蟒,横亘在广阔无垠的华北平原上,在朦胧的月光下滚滚向东流去。

1947年6月中旬的一天,在冀鲁豫黄河北岸的一处黄泥坯墙的三间民房里,刘伯承和邓小平正在这个简陋的司令部内,时而商讨一些重要问题,时而翻阅一些重要文件,他们正在为即将到来的一场足以影响中国人民命运的大战而精心谋划。

1946年6月—1947年6月,解放战争第一年,全国战局即发生了重大变化。一年来,各解放区军民在党中央的正确方针指引下,已经歼灭了国民党正规军97个旅,使敌人的总兵力由战争开始时的430万降为370万。其正规军队从200万减为150万,能用于进行战略性机动的仅40个旅左右。中国人民解放军的总兵力则由127万发展到195万,其中正规军发展到100万以上,战略机动兵力已优于敌人。

当时的战争形势是,国民党军队对解放区的“全面进攻”被粉碎后,被迫改为“重点进攻”,将进攻的重点置于解放区的东西两翼——山东和陕北解放区。蒋介石为了保障他的重点进攻,阻止晋冀鲁豫野战军南下支援山东战场,全部堵死花园口黄河决口,将黄河水引入故道,构成从晋南风陵到鲁中济南约1000公里正面的所谓“黄河防线”,号称可抵得上40万大军。这就是蒋介石所谓的“黄河战略”,企图以此阻挡解放军南进,利用黄河从陕北到山东所构成的“乙”字形防线,将华北解放军聚歼于“乙”字形弧内的华北平原。刘伯承和邓小平形象地比喻:“敌人摆的阵势是两头粗,中间细,像一只哑铃。”

党中央和毛泽东同志审时度势,英明决断,不等将敌人的重点进攻完全粉碎,就做出了跃进大别山、经略中原这一伟大战略决策,并进行了“三军配合,两翼钳制”的周密部署。三军配合是:以刘伯承、邓小平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主力首先在敌人守备薄弱和要害部位的鲁西南地区,实行中央突破,跨越黄河天险,发起鲁西南战役,打开挺进中原的前门和通道,随即直趋大别山;以陈毅、粟裕率领的华东野战军主力为左后一军,挺进苏鲁豫皖地区;以陈赓率领的晋冀鲁豫野战军一部为右后一军,自晋南渡黄河,挺进豫西。三军在江、淮、河、汉之间布成“品”字形阵势,互为犄角,逐鹿中原。两翼钳制是:以西北野战军出击榆林,吸引进攻陕北之敌北调;以华东野战军山东兵团在胶东展开攻势,继续把进攻山东的敌人引向海边,并以华东野战军一部向敌泰安至临城之线出击,配合鲁西南战役。

在整个战略决策中,刘邓大军担负着战略突击的任务。而实施中央突破,打开挺进中原前门和通道的鲁西南战役,就成为中国人民解放军能否顺利地揭开进攻的序幕,以致关系到整个战略进攻胜败的一场关键性作战。如何彻底粉碎蒋介石的“黄河战略”,胜利突破黄河天险,成为摆在刘邓大军面前的第一道难关。

在鲁西南战役前夜,刘伯承、邓小平深知肩负的任务重大而艰险,他们在军事、思想、物资等方面进行了积极而缜密的准备。

经过周密的准备后,1947年6月30日夜,晋冀鲁豫野战军12万大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从张秋镇至临濮集300华里宽正面上,发起渡河作战,以偷袭和强渡相结合的战术,一举突破敌人的黄河防线,拉开了鲁西南战役的序幕。刘邓大军的这一壮举,大大震动了南京国民党军事统帅部。国民党陆军总部的高官连连惊叹:“余日来最担心之情况,今竟出现矣!”美国驻华大使司徒雷登也惊叫:中国发生了“六卅事件”。

蒋介石看到黄河防线已被我军突破,华东野战军主力又在津浦线上发动了强大的攻势,开始感到他在山东战场的左翼及后方,受到严重的威胁。为了挽救鲁西南的危局,蒋介石匆忙飞抵开封,调集重兵分东西两路钳击我军主力,妄图将我刘邓大军围歼于黄河、运河的三角地带,或将我军逐回黄河以北地区,确保陇海路及徐州、开封两大军事基地的安全。

敌人这一着,早在刘伯承、邓小平预料之中。为开辟战场,打开和后方的交通,为千里跃进大别山扫清道路,他们制订了“攻其一点(郓城),诱其来援(金乡),啃其一边(定陶),各个击破”的战术方针,决心首先歼灭郓城、定陶、曹县之敌,尔后集中主力于运动中歼灭国民党军王敬久集团。

定陶守敌是“御林军”一五三旅,全旅4000余人,属于整编第六十三师建制,原系广东省陈济堂的老部队。蒋介石1946年在庐山避暑时,该旅就负责庐山的守卫。1947年5月,因山东战局吃紧,该部奉调入鲁,准备到鲁中的津沪铁路沿线布防,因刘邓大军强渡黄河,又奉命调到鲁西南,于7月2日进占定陶城。

定陶能否啃下,关系到战役的全局。派麾下的哪些部队去战定陶呢,刘伯承邓小平全面考虑了一下,将目光不约而同地又盯向了六纵。第六纵队司令员王近山、政委杜义德都是智勇双全的指挥员,其麾下的第十六旅旅长尤太中、十七旅旅长李德生、十八旅旅长肖永银都是虎将,闻名全军的杀敌英雄王克勤也来自这支部队,党中央机关报《解放日报》曾专门刊登《广泛开展王克勤运动》的社论。该纵一向攻必克、守必坚、战必胜,国民党军队中一度流传着“找刘邓,看六纵”的说法,相信他们这一次一定能够马到成功。

“我们真有福气呀,年年啃‘桃(陶)”

7月4日深夜,夏风习习,夜色朦胧,刘邓大军六纵的近万名健儿,借着夜色的掩护,由北向南行进在开往定陶的大道上。

六纵政委杜义德骑在一匹枣红色高头大马上,走在队伍的中间,随着马蹄发出有节奏的“得……得……”之声,他的思绪不禁又回到白天——

下午4点,杜义德忽然接到刘邓首长让他去野战军司令部接受战斗命令的通知,他匆忙赶去,看到刘邓首长的面色都很凝重。接受命令后,他陡感肩上的担子非常沉重,因为六纵司令员王近山在豫北战役中负伤住进医院,他现在是军政两副担子一肩挑。

另外,刘邓首长将全歼定陶守敌的任务交给他们这一个纵队,解放军过去善于集中优势兵力打歼灭战,消灭一个连的敌人,往往要集中四五个连的兵力,俗话说双手难敌四拳,敌人在我军的绝对优势兵力面前,想不覆灭都难。他们这次面对的是定陶守军一个旅,而刘邓大军在过去还没有过一个纵队全歼敌人一个正规旅的先例,何况敌人还有定陶高大坚实的城墙作掩护。但此时鲁西南大战正酣,需要用兵的地方多着呢,不然刘邓首长也不会将这个艰巨任务单独交给他们这一个纵队。

望着刘邓首长信任和期待的眼神,杜义德的回答铿锵有力:“请司令员和政委放心,我们一定打好这一仗!”

此时此刻,行进在队伍最前面的,是六纵的先头部队——十八旅的旅长肖永银和政委李震。

“看来,我们真有福气呀!年年啃‘桃(陶)。”肖永银开玩笑说。

“是呀,去年9月我们就参加了定陶战役,并且还是主力。国民党精锐部队整编第三师的一个主力团被我们围困在大杨湖时,刘邓首长问哪个纵队愿意担任主攻,一时间没有一人吭声,我们纵的近山司令员呼地站了起来,说‘把这个任务交给我们六纵吧,打剩下一个旅我去当旅长,打剩下一个连我去当连长,就是全纵队都打光了,我们也对得起晋冀鲁豫的父老乡亲。’结果那一仗,我们尽管付出了很大代价,但总算把整三师的这个主力团啃掉了,为最后全歼整三师奠定了基础。这次‘啃’的一五三旅,听说曾经是蒋介石的‘御林军’。管他什么军呢,这次一样让他们难逃覆灭的下场!”李震回答说。

“说得对!比大杨湖难啃的,我们照样能啃掉。”肖永银收敛起脸上的笑容,一字一顿地说。

经过大半夜的急行军,部队在7月5日拂晓时分,准时到达定陶外围。随后,六纵指战员对东西南北四个关的敌人发起突然袭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占了县城四关,并控制了县城外的四面土堤,将敌人压缩到城内,完成了对城内之敌的包围。

随后,杜义德即命令各旅加紧进行攻城准备,并很快完成了如下作战部署:我军攻城总原则采取三面围攻、一面撒网、重点突破的战法;十六旅负责主攻东门,四十七团是第一梯队,四十六团(欠二营)和四十八团是第二梯队;十八旅负责主攻北门,五十二团(欠三营)、五十三团是第一梯队,五十四团是第二梯队;第五十二团三营负责佯攻西门;十六旅四十六团二营和十七旅五十团在城西南设伏防敌逃跑;十七旅主力集结于县城北12里的仿山一带,准备阻击来自菏泽方向的援敌。

接下来,各旅又将任务进一步细化,早早安排好了突击连和突击排,例如负责主攻定陶北门的十八旅五十二团,又将攻城突击连的任务交给了一营一连,一连三个排又都争着要担任突击排。当时,闻名全军的战斗英雄、一连一排排长王克勤正在发高烧,党支部和全排同志劝他留守,他不同意,他多次跑到营部请战,直到营同意他参加战斗,并将突击排的任务交给他们排为止。

此外,纵队各级指挥员多次组织察看地形,发扬军事民主,研究战法,拟制了协同和火力计划。指战员们还利用有利地形,构筑了阵地和交通壕,十八旅的指挥所也前移到城北土堤后面。

与此同时,各旅抓紧时间进行了战前政治动员,进一步激发了指战员的战斗热情。大家纷纷向党组织递交请战书、决心书、挑战书和火线入党申请书,表示坚决打好这一仗,为解放定陶贡献一切!

在定陶城高高的城头上,敌一五三旅旅长黄志鸿眼见刘邓大军多日都在城外抢修工事,认真做着各种攻城准备,心中十分清楚,等到他们什么都准备好了,自己的末日也就到了,不行,得来个先下手为强。7月8日8时,黄志鸿命令定陶守敌两个营,在强大火力掩护下,打开定陶北门向十八旅五十二团和五十三团的阵地发起攻击,企图驱逐十八旅远离城下。十八旅旅长肖永银立即组织反击,夺回了这股敌人曾一度占领的阵地。战到17时,这股敌人死伤相藉,渐渐不支,又狼狈逃回城内。

在做好各项战备工作的同时,六纵指战员们还尽他们的最大努力,帮助定陶人民重整家园,恢复生产。原来,一五三旅在抵达定陶的当天,一方面强迫全城百姓为他们赶修工事,加固城墙,在城垣四角和城门上修了碉堡,城墙上修建了部分野战工事和地堡;加深加宽了护城壕,壕外与四关通路上设置了大量鹿砦,并建多处木质地堡,街头巷尾还修建了许许多多的暗堡、炮楼。

另一方面,黄志鸿为防止刘邓大军利用村庄和青纱帐接近定陶城,还命令把距县城比较近的村子用大炮轰击一遍,强迫群众将城周围数里内的高粱、树木统统砍倒。因此,县城附近的大小村庄到处都是残垣断壁,道路两边被砍倒的树木东倒西歪,田野里也满是被铲断的横七竖八的高粱秆。

另外,定陶是刘邓大军曾经生活和战斗过的地方,解放军的军属多,共产党员多。为了铲除“红祸”,他们还制定了大屠杀计划,准备一个星期内消灭全县共军军属和共产党员。定陶人民正处在水深火热之中。

面对被敌人严重破坏的困难局面,杜义德和各旅旅长们紧急商定,组织部队帮助饱经苦难的乡亲恢复生产,渡过难关。于是,定陶城四周的田野里,遍地可见穿灰色军装的战士在拉犁抢种。十八旅直属队三天帮助群众耕种2000多亩,在一片片被敌人砍倒高粱的地里,抢种了晚谷、豆子、红薯等庄稼,受到定陶人民的一致称赞。

7月10日16时许,大战迫在眉睫,定陶城外的六纵前线指挥部却很幽静。作战室门外,几只母鸡在悠悠然散步觅食。突然,电话铃声急促地响了起来,几只母鸡吓得一哄而散,电话是刘伯承司令员亲自打过来的,向杜义德下达野战军司令部的攻城命令。

“拿下定陶的意义,一是解放定陶人民,二是为我军南下扫清障碍。如果攻不下,我军过陇海路就会受阻。请你们务必攻必克、攻必全歼!”命令宣布完毕后,刘伯承没有急于放下电话,再次叮嘱杜义德。

“请司令员等着我们胜利的好消息吧,六纵保证不会让您和邓政委失望!”杜义德高声回答。

创造我军一个纵队全歼国民党军一个正规旅的先例

7月10日19时整,随着杜义德的一声令下,六纵仅有的几十门大炮依托护城河堤的有利地形,对东门和北门发出了怒吼,定陶攻坚战正式打响了。

短短十几分钟,炮兵就将东门和北门上的城门楼摧垮,并分别将城墙炸开一个大缺口。在硝烟弥漫中,爆破组在工兵的配合下,立即对鹿砦等障碍物实施连续爆破,为步兵的冲锋扫清了一个又一个“拦路虎”。

20时5分,炮火延伸,我步兵立刻发起冲击。担任主攻东门登城突击队的十六旅四十七团一营二连,在特等英雄刘玉芳的带领下,经过10多分钟的激战,突破东门,首先登上城头。

与此同时,十八旅担任北门突击队的五十二团一营一连在炮火支援下,前赴后继,勇猛登上了北门城垣,并击退了敌人的多次反冲击,掩护二、三连登城,巩固了突破口。

战斗中,王克勤率领突击排冒着密集的弹雨,越过护城壕,一口气冲到城墙缺口下,命令三班副班长赶快把云梯架上,王克勤第一个登上云梯。当他向云梯第四阶挺进时,突然,敌人射来的一颗枪榴弹落在护城壕边上,爆炸声起,王克勤从云梯上摔了下来。

三班长张老四一看排长负伤,一面命令战士迅速登城,一面把王克勤扶起来,当手摸到他右肋时,只觉一股热血从排长身上正往外涌!他连忙叫副班长陈群给排长包扎,并说“快把排长背下去!”但是王克勤坚决不下火线,忍着剧疼推开张老四,说:“不要管我,快冲上去!”张老四含着眼泪,大吼道:“为排长报仇!冲啊!”带领战士们向城头杀去。

战士们奋不顾身地登上了城头,打退了城墙上敌人的反扑,巩固了突破口。这时,该向后边的战士们发出登城的信号了,可信号枪还在排长手里,怎么办?正当张老四和战士们着急之时,突然,两颗信号弹从城脚腾空升起。

原来,王克勤强支着身子在云梯下坐着指挥战斗。他向刚上来的一班长说:“机枪掩护好!……扩大突破口!”他向刚上来的二班长说:“右边有敌人的机枪,把他干掉!”他向身旁的陈群说:“你……你……你不要守着我,快……快……冲!”他注视着城头的战况。当同志们打退了敌人的反扑,占领城头时,他忍着钻心的疼痛,用右手慢慢地从腰里抽出信号枪,高高举过头顶,向大部队发出了登城的信号……

十八旅抓住战机,立即令各团主力和第二梯队投入战斗,攻进城内,五十二团向西南、五十三团向南、五十四团由北门突入后向西再向南发展。从东门突入的十六旅四十七团、四十八团等部,也立即向纵深发展,快、猛、狠地打击敌人。突入城内的我军,不与小股敌人纠缠,不为小的胜利所诱惑,勇猛穿插,迅速将敌大块割裂包围,并采取迫击炮平射、工兵爆破、步兵突击相结合,连克地堡。

守城的敌军退潮般向城里撤,受惊的马嘶鸣着到处乱窜。有一股敌人见没有逃路,把枪放在地上喊:“八路公(军),莫打,我们告穷(缴枪)!”战士们不懂“告穷”,正要开枪,一个胆儿大的广东籍敌兵高举双手走过来,嘴里一遍遍地喊着:“告穷!告穷啦……”战士们这才明白,于是大家齐喊:“告穷呀!告穷不杀呀!” 

激战至午夜,守敌大部被歼。残敌一部发现南门没有部队攻城,西门攻击力度较弱,就急忙向城南和城西南角突围逃跑,被早已张好口袋、单等“请君入瓮”的十六、十七两旅的伏击部队全歼。

黄志鸿率领残部乘夜在南门突围而出,扒过城外堑壕,向南退却。在离城十余里的地方又被解放军伏击,死伤无数。黄志鸿和副旅长陈丹青等狼狈逃脱,仅以幸免。该旅除在阵地上伤亡过半外,自旅参谋主任谢超文以下残余官兵,都成了解放军的俘虏。在广东部队中声名远播、历史悠久的“御林军”一五三旅,在定陶全军覆灭。

到11日凌晨1时,战斗全部结束。我军以伤亡397人的较小代价,取得了歼国民党军整编六十三师第一五三旅4000余人的胜利,并缴获各种火炮15门、轻重机枪123挺、步枪2100余支枪、军马100余匹,还有其他物资一大宗。定陶战斗创造了我军一个纵队单独全歼国民党军一个正规旅的先例,受到了刘邓首长的表扬。

天亮时,六纵打扫完战场,还没有来得及庆祝胜利,从野战医院就传来王克勤牺牲的不幸消息,指战员们为失去这一著名战斗英雄而痛惜不已。这一噩耗上报到晋冀鲁豫野战军司令部,刘邓等首长也都深感痛惜,邓小平难过地说:“我们失去了一位很好的同志!”刘伯承司令员甚至捶着桌子喊道:“蒋介石一个旅也换不来我一个王克勤!”随后,他以自己和邓小平两人的名义,专门给六纵拍发了一份唁电,痛悼英雄王克勤。 

7月18日,定陶人民和六纵部分指战员在定陶北门举行了王克勤烈士追悼大会。会上,十八旅旅长肖永银宣读了刘伯承司令员、邓小平政委的唁电和野战军司令部、政治部的决定——命名英雄生前所在的一连一排为“王克勤排”,一班为“王克勤班”。中共定陶县委书记海燕、县长刘梦钦等数百人参加了追悼大会,刘梦钦宣读了县委、县政府的悼词。中共定陶县委、县民主政府决定,将定陶城北门命名为“克勤门”,以永久纪念王克勤烈士。

定陶的解放,是刘邓大军取得的“啃敌一边”战术方针的胜利,打退了蒋介石的钳形攻势,为腰斩敌王敬久兵团的东路军打下了坚实的基础。鲁西南战役包括收复郓城之战、攻克定陶之战、六营集大捷、羊山集外围战、羊山集攻坚战等战斗,历时28天,先后歼灭国民党军4个整编师师部又9个半旅,共6万余人,取得了巨大胜利。7月29日,中共中央特传令对刘邓大军给予嘉奖。

8月7日,刘邓大军在鲁西南经过短暂休整,挥师南下,千里跃进大别山,中国人民的解放战争开启了一个历史转折点。国际不少著名军事家对中国鲁西南战役的评价都很高,认为中国如果没有此役的胜利,就不会有南征大别山的壮举,更不可能出现淮海战役、渡江战役等震惊中外的决战,此役作为中共将帅军事指挥艺术的杰作,在世界军事史上都占据了一席之地。

鏖战鲁西南,成就了刘伯承和邓小平两人一生军事生涯的辉煌亮点。八一电影制片厂1997年拍摄的史诗经典大片《大转折——鏖战鲁西南》,就真实再现了刘伯承和邓小平在鲁西南的光辉岁月。刘伯承后来说过:“1947年夏鲁西南战役是我们的一次得意之作。”邓小平后来也说过:“在我一生中,最高兴的是解放战争的三年。那时我们的装备很差,却都在打胜仗。这些胜利是在以弱胜强以少胜多的情况下取得的。”“从1946年7月开始到1947年6、7月,打了一年就很有把握地确定反攻。”邓小平所说的“很有把握地确定反攻”的具体内容,毫无疑问,指的就是拉开了战略大反攻序幕的鲁西南战役。 王贞勤

(文中图片均为资料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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