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1年01月29日
第A5版:人文菏泽

孟渚泽上的“晨雾集”

位于单县西南部的浮龙湖,为远古时期的孟渚泽遗址。相传,烟波浩渺的孟渚泽上,有一个商贾云集、市井喧嚣的集镇,人们称为“晨雾集”。

自古以来,有关“晨雾集”的传说,在如今的浮龙湖畔甚是流行。

很早以前,每到雾气升腾的清晨,人们站在孟渚泽上的老山堤顶,即能看见一望无垠的水面上,隐约呈现一个集镇的景象:人来车往,欢声笑语,热闹非凡,令人神往。可一旦走近,却人影市景淡去皆无。

这就是当地人称奇的“晨雾集”。集镇市井随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而消散,让人叹为观止。现在的《单县地方志》认为,“晨雾集”是一种天地气象,为“海市蜃楼”奇观。

针对“晨雾集”景象,当地流传着一个说法:从前,孟渚泽畔有一个小村落,居民渔耕富足,水陆交通畅达,人流车马集聚,便成了一个集镇。后来,随着红火交易带来的物质的富裕,逐利自私蔓延,淳朴民风渐消。玉皇大帝不满,使得暴风骤雨惩治。太上老君觉得不妥,请缨下凡,探究实情。

是日,太上老君化身银发老翁,带着碧衣仙子扮成的芳华女子,在集镇开张了一家米店,冠名“良心米店”,目的为观察市井道德良心。于是,米店老翁在小店门口张贴了一纸告示,仅有一条“买卖规则”:顾客自己称米,凭良心付钱。消息不胫而走,人们急忙拎着家什,蜂拥而上,疯抢粮米,分文不付。老翁和女子静观其态,不予阻止。

距离集镇十里外,有一户石姓贫苦人家。母子相依为命,儿子忠厚诚实、孝老敬亲,时常挑柴到集镇换米养母,人称“石孝子”。

“良心米店”开张当日,石孝子将柴卖了二十文钱,亦随人流涌进米店,却与众不同地将钱交给老翁,遵照计量称了米。回家后,老母发现儿子少付了五文钱,颇为生气,令其返回归还。石孝子惭愧不已,一口气儿折至集镇,向老翁赔礼道歉,补交了钱币。

老翁暗叹,小声叮嘱石孝子:“今后,你要是看到集镇西头的庙门前的柏树上流血,就赶快背上你的母亲朝东南方向跑……”

石孝子心存疑窦,次晨便好奇地观察庙门前的柏树,并未看到流血。而且一连数月,皆是如此。

住在集镇西门的一屠夫见石孝子常到柏前观瞻,心生奇怪,便询问石孝子。石孝子将老翁的叮嘱和盘托出。屠夫听了,嘲笑而去。

数日后,屠夫见石孝子依旧行之,便想捉弄他。翌日,屠夫将鲜猪血泼于柏树上。石孝子观之,大惊失色,弃柴疾呼:“这里要变大泽了,赶快逃命吧!”众人不理,嗤之以鼻。

石孝子疾步回家,慌忙背起老母往东南方向奔去。正如老翁所言,身后风雨大作、天地大摇,高瞻远处,集镇已成一片汪洋。

若干岁月之后,石孝子与老母落脚之地成了一个村寨,娘俩是为先祖。当年的老翁太上老君重游故地,感喟颇多。他向村民讲述了村寨来历,并在每天太阳未醒的泽面上幻化消失的集镇,呈现繁华景象,警醒后人,拒绝贪婪,树立良德。太上老君走后,村民牢记教诲,将村子改称为“老君寨”,还把孟渚泽上幻影的集镇情景称为“晨雾集”,每天老幼聚集老山堤顶,静观奇妙,警示自我,戒慎今后。

如今,晨雾集仅在民间传说中“时现时隐”,当年的“老君寨”早已改谓“李集村”,而舍得有理、诚实守信的淳朴民风流传下来,成为如今浮龙湖畔的一个“文明新村”。 刘厚珉 孔 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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