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建方

四月，作为菏泽人，最值得骄傲的，莫过于家乡名声在外的牡丹花盛开了！每年这时候，大家见面打招呼时，时常会问到“今年去看牡丹花了吗？”。牡丹花，是菏泽人暮春时节的恣意邀约，亦如“传情每向馨香得，不语还应彼此知。”

说到牡丹，从课本里学过很多赞颂它的诗句“有此倾城好颜色，天教晚发赛诸花”“竞夸天下双无绝，独立人间第一香”“国色天香誉四方，人潮四海动城乡”等等，雍容华贵、国色天香，是对它的习惯性认知。如果还不生动的话，袁枚一句“苔花如米小，也学牡丹开”，让苔花与牡丹比较中，把渺小与伟大、劣势与优势、客观与主观等永恒命题，展现得淋漓尽致。诗歌里、精神中，牡丹被抽象为象征富贵、地位的意象寄托。

其实，这不是真正的牡丹！生活中的牡丹，是一种花期短，却珍时奋身的“短命花”；是一种易摧残，却迎风盎长的“苦难草”；是一种娇艳嫩，却刚正不阿的“英雄魂”！

今年疫情，家乡的牡丹依然肆意芳菲，借助互联网，可以“云”上看花，绝对赛过“雾里看花”。它，其实不在乎“花开时节动京城”，就像万福河边盐碱地里种植的牡丹，春末时节，就默默地、静静地绽放着，认真地享受生命、难得的春，恣意又宏伟、壮丽又浩荡，这才是它的真性情，刚正不阿、秉持正义、光明磊落。

夕阳下，西边吹来裹着青草香的风，片片牡丹花瓣被吹落了，落到了尘土里，又被吹到小河里，低吟着壮烈的悲歌，顺着东流的河水漂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