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予

鲁迅先生曾借小说人物的口说：从来如此，便对吗？

时间，是不辨黑白的，发生的，一切照单全收。所以，时间，既会坚固经验与习得，也会加固谎言与谬误。从来如此的，自然也就对错兼而有之。

经年累月，于是，从来如此；万口一辞，于是，从来如此。习以为常，会悄悄侵蚀敏锐的感官。怀疑，并不是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在“从来如此”的事上。

有人说，经验可靠，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也有人说，经验不可靠，绝知此事要躬行。

其实，“经验”一词，已有深意：有经无验，是只有所见所闻，却没有去验证，就像仅仅见过大海的人，信口教人如何斩风破浪。不论证伪还是证实，总归需要一个过程。

有经验，是既有所见所闻，也有验证，这，才有复制的意义。比如真情美德、公序良俗，是几千年取取舍舍、修修剪剪而来的智慧，不直接去用，反倒在生活中处处试错，那就不免舍近求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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