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训静
2009年4月26日,是一个黑色的日子。这天下午,6点35分,我亲爱的母亲撒手人寰,永远地离开了我们,享年80岁。转眼十多年过去了,我们兄弟姐妹几人仍然日夜思念着母亲。
我爱我的母亲,每当回想起和母亲共同生活的岁月,是多么的幸福、温馨和快乐……
我自幼跟随父亲在外地上学。20世纪五六十年代,父亲是公社小学校长,工作十分繁忙,一个月不能在学校两个星期,自然很少顾得上我。冬天,我仅有的一身棉衣,一段日子便千疮百孔。有时星期天,父亲骑自行车送我回家。晚上,母亲打发我睡觉后,便在昏暗的煤油灯下为我缝补棉衣。深夜,我从睡梦中醒来,看到母亲还在缝补棉衣,一股暖流顿时涌遍全身,感到生活在母亲的怀抱里是多么幸福啊!
在20世纪六十年代,生活困难,特别是春天青黄不接的时候,母亲常常是吃了上顿没有下顿,只好用野菜、树叶充饥。有一次,生产队不知从哪里弄来点花生,按人头分,我们家分到少得可怜的一点点。母亲舍不得吃,只等我星期天回家,才把花生剥去壳,把花生仁捣碎,做成汆丸子给我吃。我大口大口贪婪地吃着,怎想到这是母亲忍饥挨饿、口省肚攒留下的啊!
儿女是母亲的连心肉,儿行千里母担忧。1966年5月,“文革”开始了。当时,我正在巨野一中读高中,学校停课,师生到全国各地大串联。一直到春节,我都在外地,正月初四中午,才赶回家里。一进门就喊:“娘,我回来了!”这时,娘正因生病躺在床上,当听到我的声音,她忽地从床上爬起来,高兴得忘记了身体的不适。事后听母亲说,我去外地串联,她一直很挂念,为我担心害怕。春节那天,母亲抱着年幼的弟弟去街上看全村人喜庆闹春。母亲向西看,满街筒子小孩追逐嬉闹,向东看,满街筒子小孩追逐嬉闹,唯独看不到自己儿子的影子。母亲思儿心切,烦从心起,隆冬寒风中打了个寒战,浑身发冷,心力不支,回到家倒头便睡,一睡就是四天。长大后,我才明白,娘是多么珍爱自己的儿子,每想到此,我总是倍感母恩,热泪盈眶。
“世上只有妈妈好,有妈的孩子是个宝……”母亲,您为了我们勤劳一生、操劳一生、辛苦一生,您用柔弱的翅膀,无微不至地呵护着我们,我和弟弟妹妹是您全部的希望。
母亲,我们时刻想念您。如果有来世,我一定还做您的儿子,经常陪伴在您的身边,尽情享受您的温暖和慈祥。
